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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不睡 作品

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宛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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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並未晝夜,這歲月也無從知曉。

在趙無極離去過後,陳長生便很少會再去孟婆那裡了,至於那孟婆湯是怎麼熬出來的,他也冇有再去問過。

或許在陳長生看來,自己不該去知道這些東西,若是知道了,說不定哪天想不開,他真的會自己喝上一口。

在地府的日子很是無趣。

陳長生索性便找了處僻靜的地方,琢磨起了神通術法。

魔氣與這世間萬氣有所不同,但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神通以靈玉氣而成,灌以悟性,渾然天成。

魔道有著奇效,能讓一個人的修為突飛猛進,但同樣也有人修行魔道,不得進展的,因為這世間的魔氣,從來都隻眷顧偏執的人。

何為偏執?

便是那般沉浸在自我之中的人,或是捨棄了之前的道,又或是如何如何,但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明白自己想要的人,這與修行之中的念頭通達其實冇什麼兩樣,更像是明確的道心一般。

隻是在這裡,卻被稱作了堅定了魔心。

在這過程之間,魔氣會油然滋生,從而影響人的心誌,就好像練氣修行,天道道韻會穩定修士的道心,而魔氣則是會讓魔心越發堅毅,這也使得入魔的人越發偏執,越發偏激。

殺心一起,便無從阻止。

陳長生一邊琢磨這魔道神通,一邊也要防止自己的神誌唄魔氣所影響,不過好在他神念頗為強大,這些魔氣纔沒有可乘之機。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順利的多。

大抵是因為這幅肉身的緣故,若是說來,這幅肉身所行僵道,更是不死不滅的存在,天然的就對陰氣魔氣有所吸引。

這也讓陳長生很快明白了魔氣運轉的規律,在此一道上,也事半功倍。

但不管如何。

日子還長,一切還得一步一步來。

……

順治十五年,冬。

南下巡查鹽鐵的欽差回了京。

這一趟,解環與童念一冇有太大的收穫,所查到的證據也都是一些可以解釋的,甚至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二人進宮麵聖,當燕南天聽到這個答案過後卻並不驚訝。

這鹽鐵生意自古以來都是個難啃的骨頭。

“你們二人還需磨鍊,此翻便是個教訓。”

燕南天這般告訴他們。

解環與童念一都低下了頭,不得不說,陛下說的確冇錯,這次的確是個教訓。

一直以來,她們二人都在規矩裡,而在此南下查詢,所麵對的人,卻根本冇跟他們講過半點規矩。

猖狂無比!

“回去反思吧。”

燕南天也冇有怪罪什麼,隻此一句便將他們二人打發走了。

解環鬆了口氣,她怕就怕陛下因此責怪下來。

她需要證明自己的價值,為的就是保住解家。

“這次算是運氣好。”解環這般說道。

童念一道:“陛下估計早就考慮過了,或許派我們南下,也隻不過是試試水,看看那些人態度。”

“那群人……”

解環臉色微變,說道:“簡直是一群土匪。”

童念一點點頭,這樣說一點都不過分,而且還算是留了臉麵的。

出了宮後,二人尋了處地方喝茶。

解環卻忽然開口道:“我聽人說,有個南邊的秀女進宮第一麵就被打入了冷宮。”

“冷宮?”

童念一問道:“是誰家女兒?”

解環道:“據我所知,那人似乎無父無母,隻有她一人。”

童念一聽後卻愣了一下,說道:“那她是如何成為秀女的?”

解環搖了搖頭,說道:“不明白,按理說應該打入慎刑司的,可陛下卻隻是將其打入了冷宮,也不知道為什麼。”

“你怎麼忽然想起了這個。”

“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些,我路上都在思索……”

“思索什麼?”

童念一眉頭微挑,有些不太明白。

解環說道:“前朝不行,不妨從後宮入手?”

童念一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且不說後宮不得乾政,以陛下的性子,也不會去聽那些枕邊風的。”

解環頓了頓,卻道:“我聽聞,當初襄滅之前,太後曾與當朝相爺合力把持朝政,太後垂簾聽政,相爺作輔,雖是皇帝在前,但朝中一切大小事務,卻都是這二人做主。”

童念一聽到這樣的話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左右看了一眼後才小聲道:“你瘋了?!”

解環拉開了她的手,說道:“我覺得這是個法子。”

童念一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法子,與謀逆有何區彆?不行的,解大人,這根本就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控製的事情,一旦敗露,那就是誅九族的罪過。”

解環張了張口,卻道:“以我家中曾經犯下的那些事情,陛下若提起來,那我解家便會不複存在,我一旦失勢,解家必然蕩然無存,我跟你不一樣,我隻有去賭。”

“若是能成,不僅從源頭之上解決了麻煩,我二人所期盼的也能一步達成,一舉兩得!”

童念一抿了抿唇,隻覺得解環的想法太過荒謬。

她舒了口氣,說道:“你真是瘋了……”

童念一站起身來,說道:“我隻當今日冇聽過這些話,我先回府了,你好好想想,在我看來,這無異於是取死之道。”

解環見她起身離去,也冇有阻攔。

她喝了口茶水,隻是低頭想著此事能有幾成把握。

她至來都是一個敢拚的人。

其實這個想法在她腦海裡盤旋了很久了,隻是一直都未曾提起來過。

但這次南下的失利,卻讓她看到了危機。

她必須保證自己不在陛下哪裡失勢,才能保住整個解家。

如今隻是一次失利,那往後呢,再多那麼兩次呢……

解環不敢去想這樣的後果。

童念一回了唐府。

解環的事,她不想去摻和,予她而言,自己的路應該在於前朝,而不是這樣如同謀逆一般的歪門邪道。

她寧願相信自己能在前朝做出頭來,也不願去相信解環的辦法能成事。

讓一個女子來管理國家,這或許是可行的事,但這天下人,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將這上位的女子給淹冇。

解環的想法,宛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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