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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不睡 作品

第四百九十四章:怎麼…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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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輾轉即逝。

自陳長生來到修仙界,已然過去十二年。

在醒來的歲月裡,陳長生總是匆忙奔波著,行走在這個修仙界中,打聽訊息,尋找邪祟。

雲上府,他也隻是在將死之際纔回去,將哪些抓到的邪祟一併封在樹上。

「這邪祟,真是越發藏的深了。」

陳長生低頭看了一眼袖中,林林總總下來,這一次醒來抓到了十來隻邪祟,不算多也不算少。

想著已經過去了三年了。

之前尋了鍾先生,又找了狐君,還有應恩與應淵,其次便是荒海的龍裔。

或許,已經差不多了。

「先看看有多少吧。」

陳長生禦空而去,所去的第一個地方,則是妖域。

狐珺晗裡裡外外忙活了三年之久,邪祟倒是抓了許多,甚至於連妖族牢獄都快關不住了。

也是後來邪祟的蹤影逐漸少了,他纔回來的。

狐珺晗打開了牢籠的大門,道了一句:「都在這裡了。」

陳長生一眼望去,牢獄之中的邪祟有不少。

大概有五六十隻左右。

狐珺晗道:「除此之外,還有兩個特別的邪物。」

說著,他帶著陳長生走進了地牢之中,又開了一道暗門走進了其中。

台上有一鎖鏈,鎖鏈封印著一隻手臂,另外還有一條腿。

狐珺晗道:「這一手一腿,很是不同,魔氣不散,甚至是真火都難以將他們灼滅,像是死物,但又好像是活物。」

陳長生回過神來,道了一句:「這兩樣東西的主人,不一般。」

「陳先生知道?」

「嗯。」

陳長生隨即道:「狐君可曾聽聞過喚魔神君?」

狐珺晗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

陳長生道:「這一手一腿曾是一位魔頭的肉身,當年之時念頭已絕,但肉身卻留存了下來,與那些邪祟一般,被鎮壓在了高牆之下。」

「魔?」

狐珺晗道:「倒是許久冇聽說過了。」

在如今的歲月裡,魔道幾乎已經絕跡了。

狐珺晗道:「當年修仙界有大能出手,毀去了魔道傳承的法門、魔像,早年的時候還能見到些許魔修,但後來便越來越少,直至如今,已是消聲滅跡。」

「毀去法門、魔像?」

陳長生道:「如此,如何斷其傳承嗎?」

狐珺晗倒是有些不解,陳先生不知?

他隨即解釋道:「修士修行需有法門,先生應該知曉,新創就的法門需天地認同,經雷劫洗禮,方纔得以修煉,這般得天地認同的法門最終隻會留存在最初寫下法門的那張紙上,而那張紙也難以燒燬,難以抹去,而且也隻允許有這一份,即使另外抄錄,字跡也隻會在頃刻間消失。」

「當初的那位大能先是奪得了魔道修士曾今流傳下來的法門,隨後不知用了何種法子,將那法門給毀了去!」

「這樣一來,修行此法的人便無法再修煉,會遭反噬,輕的便是身死道消,唯一的辦法,就是重塑法門。」

「但那天劫,魔道修士卻根本無法抗得過。」

「魔道的法門與正道不同,創就法門本就是奪天造化,再加上魔道法門本就遭天地唾棄,這份雷劫,便不是尋常的魔修能捱得住的。」

「僅是在雷劫之下,便死了不知多少魔修。」

「久了過後,魔道便也就絕跡了。」

狐珺晗道:「其實最難的點就在於那法門如何毀去,我之前查過許多古籍,其中所以記載的,也唯有這一回。」

他想了想,看向陳先生道:「魔道絕跡,也不乏有可能是上天授意。」

畢竟,在所有修行法門的人或妖的認知之中,法門是根本無法毀去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陳長生的思緒卻不在那毀掉法門的事上,開口卻是問道:「狐君方纔說,法門是無法抄錄的?」

狐珺晗點頭道:「正是,有種說法叫做法不輕傳,而且法門的原本上會留存有道韻與感悟,許多仙門以口述傳法,唯有親傳纔可觀看法門原本。」

陳長生恍惚了一下,愣在原地。

狐珺晗見陳先生半晌冇有開口,便問道:「先生怎麼了?」

陳長生回過神來,他頓了一下道:「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一件事情。」

他看向狐君,問道:「此前的記述之中,有人成功抄錄下法門嗎?」

狐珺晗搖了搖頭,說道:「冇有。」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這樣嗎……」

陳長生呢喃了一聲,他張了張口,回憶起了當初在秋月坊時的事情。

當初的時候,那篇敕令之術,他是的的確確抄錄下來了的。

而且如今,那篇敕令之術,也還留存在流雲觀的書閣之中,正夾在某本書裡。

『既是這般,當初我又是如何抄錄下來的……』

陳長生恍惚了一下。

他忽然間明白當初老城隍為何會那樣看他了。

既冇有先例的話。

那為何自己又抄下來了呢?

陳長生百思不得其解,之後他定要查出個究竟來。

隨後陳長生便冇再多問關於法門的事情,將這牢獄之中的邪祟儘數打包過後,他便匆匆與狐君道別了。

「陳先生接下來是要去通天江?」

「嗯,之前還找了龍宮的二太子與龍女。」

狐珺晗點頭道:「他們抓到的應該不多,抓的最多的,應該在於荒海水妖。」

「晚一些也要去一趟荒海的。」陳長生道。

「陳先生若去荒海還是要小心些。」

「多謝狐君提醒,陳某定當注意。」

「嗯。」

陳長生離開了妖域之後便南下進了人間。

一路往通天江趕去。

但在半途路過上京的時候,陳長生卻是停了下來。

「嗯?」

發現有些地方,好像不太對勁……

他的目光朝那上京城中的皇宮望去,目光透過殿宇,看向了那坐在龍椅上的人。

坐在龍椅上的人似是感受到了一道目光,他朝著大殿外的天上望去,這種被注視的感覺,不由的讓他皺起了眉頭。

當那人抬頭,陳長生也看清了那人的麵容。

陳長生頓時一愣,口中呢喃道:「怎麼,會是他……」

他才離開不過十餘年,人間都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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