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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桑得九 作品

成為新時代魔法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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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迎天啟市擊敗隱月十週年】

天啟市,一個擁有的都市傳說比必修書本還厚的城市。

“我記得那天,電閃雷鳴,烏雲密佈,睡得可香了。”

初中時期的嚴知昕睡眠質量向來優秀,隻要閉上眼睛,那就是她的統治區。即使從窗外飛來一團黏黏糊地不明物,還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的臉上,都不會被吵醒。

她下意識地將臉上的異物扒拉到一旁,全程硬是冇睜開過眼睛。倒是決戰過後,重新從暗雲背後露頭的太陽將她從甜美的夢鄉拉回現實。

據同學不靠譜的描述,那日大戰激烈,從城東打到城西,一路火花四濺,不分你我。隱月一人對抗耀星半個組織,前半場雙方勢均力敵,後半場隱月寡不敵眾,最終化成一抹雲煙消散了。

代表正義的一方冇有歡呼慶祝勝利,反派也冇有留下可怖的宣言,持續了百年的爭端就這樣平平無奇地結束了。

從她有記憶開始,隱月和耀星就在打架。不過具體問起隱月的罪行,她聽到的答案都是一些模棱兩可的回答。

什麼……他們是壞人,又說不清具體哪裡壞。什麼……見到黑長髮穿著正裝的叔叔要繞路走,他會吃小孩。

大概是嚴知昕天生反骨,從不會相信這些奇奇怪怪的傳聞。

嚴知昕聽了一半就失去了興趣,努了努嘴,獨自躲到樹蔭下麵吃冰淇淋去了。

隱月被消滅以後,也冇見得這世間和平多少。該偷的偷,該搶的搶,冇差。

時間過得可真快,一轉眼,嚴知昕已經成為一名24歲合格社畜了。巴掌大的小臉上掛著打工人必備的黑眼圈,手裡拿著一杯比命苦的冰美式,飄飄蕩蕩地遊走在街上,彷彿下一秒就要偏離軌道,一頭栽倒到馬路上去。

‘公司炸了是不是就不用上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炸了吧!炸了好!’

路過的行人默默避開了站在人行道中央突然開始對著寫字樓冷笑穿著小學生衛衣揹著雙肩包的女子,生怕她手中敞著蓋的美式潑到自己。

【已收到您的需求,立即執行】

轟隆一聲巨響,灰塵四起,碎石亂飛,眼前高聳的寫字樓瞬間坍塌。

嚴知昕手中的冰美式灑落一地,衛衣下襬都被炸開了花。她感覺臉頰微微作痛,摸到眼角已經乾涸的血跡,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的嚴知昕也不老實,纖細的手指抓著被子的一角,嘴裡嘟嘟囔囔的。

一團黑色的不明生命體飄到她跟前想要仔細聽聽她到底在說什麼,哪成想,被準備翻身的女孩一巴掌拍了出去,撲通一聲撞到牆上,撞得結結實實。

“什麼東西!好噁心!”

扇了他一巴掌的小姑娘皺著眉頭從病床上飛起來,縮在被子後麵喘著粗氣,大大的黑眼仁裡滿是驚恐。

掌心還殘留著剛剛令人作嘔的觸感,黏糊糊,還有點涼。用力聞的話,居然能聞到一股木質香混合著皂香的怪味。

“你醒了?”他飄到嚴知昕的麵前,“你已經和我締結契約,正式成為隱月的一員。我叫無極。”

嚴知昕吞了吞口水,瞄了一眼那團黑色的火焰,又趕快將視線移開。她揉了揉眼角還從書包中拿出滴眼液滴了幾滴,再次睜眼時,那團東西還在眼前。

還是眼不見為淨,等一會兒聯絡一下精神科醫生來會診,說不定被炸出毛病了。

“這樣總能看見我了吧。”

說罷,火焰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膨脹,火焰的中心竟浮現出一個瘦瘦高高的人影。

隻見那男人穿著一套黑色執事裝帶著白手套,邁著四方步走到病床旁,可謂優雅至極。

目測身高至少一米八五,能將執事裝撐起來的話,肯定也有一些肌肉量。

至於臉,皮膚白皙,眉眼深邃,眼尾上挑,直鼻薄唇,棱角分明,臉頰有些消瘦,眼瞳竟是稀有的琥珀色。髮型中規中矩,三七分黑髮。隻是這黑髮襯得皮膚更白了,一種常年不見陽光纔會出現的幾近於病態的白。

一不小心,嚴知昕的目光就被這男人勾走了。這下想裝作看不見也難了。

“我滿足了你的願望,你和我締結契約。這很難理解嗎?”

無極從病房角落拖來一把椅子,坐在了上麵,還翹起二郎腿,斜睨著她。

嚴知昕頓了頓,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她好像冇許願啊,隻是不想上班,眼前的公司‘砰’的一聲就炸了。

“炸公司不算你的願望嗎?”

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當時她的確聽見一句什麼‘立即執行’,還以為是自己耳鳴聽錯了,早知道剛纔就在心中默唸成為天啟市首富,說不定這會已經財富自由了。

“可我不想做反派……做反派還要捱揍。”

“你天資聰慧,不做反派可惜了。”男人突然向前俯身,抬起嚴知昕的下巴左右晃了晃,“而且來不及了,看看你的胸口,是不是有一朵黑色的玫瑰花。”

她側過身子,從衣領向裡麵看去,胸口處的確出現一朵黑色線條的玫瑰。

“隻有我才能控製這朵花的出現與消失。”無極打了個響指,花紋應聲消失,“如果這個標誌被耀星發現的話……你就自求多福吧!”

他作勢便打算離開。嚴知昕抓住無極的手腕,這丫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牛勁,硬是把比她高上大半頭的男人拉回床邊。

無極確實冇看錯人,手腕都被她捏紅了。

這可不是鬨著玩的,當年打敗隱月的組織正是耀星。如果真的被他們發現這個印跡,可是要被徹底抹殺。還不如乖乖待在無極身邊,隻要她不主動做壞事,應該也不會被彆人發現自己的身份。

“彆走,我加入還不行嗎?”

“很好。”

無極將病房的門反鎖上,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房間瞬間陰暗下來。他重新走回床邊,將嚴知昕從床上拉起來。

帶著白手套的手掌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後背,嚴知昕便感受到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身體上原本的疲憊與不適也儘數消除。

“那個……你是當年被打敗的隱月魔王?我也能當魔王嗎?”

無極手上的動作僵了一下,道:“可以。”

“你們打算捲土重來?”

他冇有回答她的問題,話鋒一轉,他的手心出現一顆透明的柱狀水晶。

“試試吧。”

這水晶剛碰到嚴知昕的胸口就閃起一陣白色的光芒。下一秒,她身上的病號服竟然變成了黑色連體緊身衣,肩上還披著長至腳踝的鬥篷,儼然一副國外動作大片裡女反派的形象。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暖白色的皮膚,一下讓麵前的男人看直了眼。

“不錯,很適合運動。”無極看著麵前不適應黑色麵罩,正對著她擠眉弄眼的女孩,點了點頭,“手伸出來。”

嚴知昕不太懂現在的狀況但應聲照做,隻見滾燙的掌心竟浮起一涓細流,那水流在掌心不斷湧動,隨著她手指變換出各種各樣的形狀,不過看上去冇什麼威力。

“現在,打敗我。”

一團黑色的火焰在嚴知昕麵前炸開,飛出來的火星差一點就燒到她的眉毛。還好她反應快,側過身後撤一步,才免於遭殃。

“你瘋了嗎?”

說是遲,那時快。無極趁著嚴知昕對著空氣形象管理的空隙,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有力的手掐住她的脖子,燕尾服的後襬隨著男人的動作輕輕飄起,優雅地回個身,嚴知昕就被按在了冰冷的牆麵上。

“彆分神,繼續。”

嚴知昕還以為這怪異的男人是鬨著玩,冇當真,誰知道他真打啊。

看樣子,她也不得不認真起來。隻可惜長這麼大也就和家樓下搶她火腿腸的小狗打過架,更不知道該怎麼反抗,隻能下意識地攥起拳頭,剛打算一拳砸在無極的身上,門外一串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二人的進一步行動。

無極鬆開本就冇用力的手,整理了一下頸部弄歪的黑色領結去給護士開門。透明水晶飛回嚴知昕的手中,她變回了一般病人的模樣,氣喘籲籲十分狼狽地爬回病床。

“病人各項指標均正常,下午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後不要劇烈運動,保持心情舒暢,家屬記得督促病人按時吃藥。”

護士把嚴知昕需要服用的藥品按照服用時間擺放在桌上後便出去了。

無極將拿起瓶瓶罐罐仔細研究起來,這個飯前吃那個飯後吃,看說明書的專注程度比病人自己都認真。

“走吧,送你回家。”

男人衝著已經收拾好生活用品的嚴知昕歪了歪頭,隨即,他的身後出現一個黑色的洞,應該是作為傳送使用,黑漆漆,深不見底,有點恐怖,看上去不像電視劇裡演的正統法術啊,倒像是西方的魔法。

“出院手續還冇有辦。”

“先送你回去,我再來辦手續。”

無極歎了口氣,趁著他還有耐心,嚴知昕強忍著恐懼邁入那個黑洞。

不得不說還真是方便,後腳還留在醫院病房,前腳已經踩上了臥室的床。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學會這個魔法,到時候上下班通勤隻需要一秒鐘。’

嚴知昕一到家便早早地換上了睡衣大字型躺在床上。話說,她現在也算是半個魔法少女了吧。雖然是反派,但一想到自己可以操控水還有點興奮。

小時候每天蹲在電視前看魔法少女動畫片,現在居然輪到自己做魔法少女了,那可得起一個響噹噹的代號,最好是一聽就特彆厲害,讓人聞風喪膽的那種。

她把變身水晶放在手心一邊把玩,一邊仔細思考著代號。

嚴知昕皺著眉頭,咂著嘴。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不能自拔,完全冇注意到臥室裡何時出現了一個男人。

變個身的話,靈感會不會如清泉般突然湧現呢?

有道理。她把水晶貼在胸口,說變就變。嚴知昕站在床上叉著腰,像小學生那樣神經兮兮地金雞獨立。

“哼!”站在臥室門口的無極終於冇忍住,笑出了聲,“cosplay稻草人?有你在,方圓十裡的莊稼都能安然無恙。”

“啊!怎麼有人啊!”嚴知昕在麵罩下漲紅了臉,隨手撿起床頭的抱枕就扔了過去。

隻可惜,抱枕毫無殺傷力,安安穩穩地落男人的懷中。

無極抱著抱枕,一臉不解地走到床邊,緩緩地說道:“你在做什麼?”

“給自己起一個帥氣的代號,打架的時候總不能叫我大名吧!而且……”嚴知昕扶著無極的肩膀顫顫巍巍地走下床又坐在他的旁邊,“而且,你也需要一個名字。雖然‘無極’聽上去很帥,可怎麼感覺都像是代號。你冇有名字嗎?”

身旁的男人遲疑地搖了搖頭,把抱枕放回嚴知昕的床上,雙臂抱在胸前,“名字很重要嗎?”

“當然了!就比如我,我叫嚴知昕。‘昕’同‘新’。溫故而知新,媽媽希望我時刻都能積極麵對未來。是不是還挺有意思的?”

無極看著掰手指頭努力解釋自己名字時眼睛裡好似盛著星光的女孩,笑容竟然不自覺地爬上嘴角。

“那你覺得我應該叫什麼?”

“你姓什麼?”

“溫。”

她想都冇想,脫口而出:“溫故知新。叫溫以故。”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剛要接受這個新名字,卻被嚴知昕打斷了。

她點了點太陽穴,忽然想到了什麼。以故同音已故。這不太好吧……

“等下,會不會有點不吉利?”

“是嗎?我很喜歡。就叫這個了。”

就當做過去的一切都死掉了,寓意非常吉利!

“那以後你就叫溫以故,我的代號就是‘雲’。”她指了指窗外的火燒雲,“怎麼樣?”

溫以故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出去,傍晚的大片火燒雲低低地掛在半空中,彷彿一伸手就能抓住。

“雲?”

“虛無縹緲,很神秘。而且和我的鬥篷很搭。”

嚴知昕從他的身邊站起來,走到溫以故的麵前,抓住鬥篷的兩邊,像是提起裙襬那樣,十分嘚瑟地轉了個圈。

她取下胸口的水晶,換上黃白條紋棉質睡衣,臉上還殘留著中二時刻被目睹全程的紅暈。

二人就這樣,一個靠在床邊坐在地毯上閉上眼睛享受著此刻的寧靜,一個躺在床上望著空蕩蕩的天花板。

落日前的晚霞透過落地窗將大半個房間都染成火紅色,這抹豔麗的霞光照射在溫以故白皙的臉頰上,他的薄唇微微張開。

“溫以故?”

“怎麼了?”他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回答道。

“我什麼時候能當魔王啊?”

“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做魔王。”

“總有一天可以打敗你。到時候,我就是全世界最厲害的人,所有人都得聽我的,誰惹我不高興就給誰送到地獄給閻王爺打工。”

嚴知昕的適應能力超乎想象,八字還冇一撇就開始幻想起美好的未來。

溫以故毫不留情麵地吐槽:“我看你纔是閻王爺。”

“也行。那以後閻王爺就掌管地下,我掌管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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