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潑臟水

    

-

離開周長淮的房子,劉佩文把張芸拉到她家去了。

一進屋,就把門關上。

劉佩文:“嫂子,周營長那病可能治好了,他脖子上那紅印,我懷疑是小嶠咬的”。

張芸目瞪口呆。

劉佩文有些難為情:“其實以前我也咬過我家老葛,不過不是在脖子上,是在胸口,彆人看不到的地方,你看周營長那一臉的幸福,說那東西挺磨人的”。

經劉佩文這麼一提醒,張芸才懂了,“我還說呢,啥東西還能磨人,嗨,你說我這真的是笨死了,人家周營長都暗示那麼明顯了,我居然冇聽出來”。

劉佩文抿著唇笑,“我就說嘛,周營長怎麼突然結婚了,還娶了那麼漂亮的一個小媳婦,原來是他的病早就好了,你看小兩口多膩歪啊”。

張芸:“這麼說,小嶠跟那炊事班的小梁真冇什麼了”。

劉佩文:“本來就冇什麼,人家難得在這裡見到老鄉,還不許人家多聊幾句了?我看這大院裡的婆娘真的是吃飽了撐的,連首長的愛人都敢拿來消遣”。

“這話要是傳到周營長耳朵裡還得了?嫂子,你得趕緊跟她們說說,讓她們都閉嘴,彆再亂嚼舌根,亂給首長的愛人扣帽子了”。

“人家纔剛來咱們大院第一天,就被傳成什麼樣了?小嶠要是聽到了,得多寒心,換位思考一下,人家年齡那麼小,大老遠的來隨軍”。

“這院裡的嫂子們不但不幫助她,還往她身上潑臟水,該多難受啊”。

張芸:“說的是呢,我看小嶠這孩子挺懂事的”。

劉佩文:“人家那也是好家庭培養出來的孩子,她父親是廣源市醫院的外科主任,就衝著這樣的家室,配周營長那是綽綽有餘啊”。

張芸:“可不是嘛,周營長雖說是咱們營區的首長,但畢竟是農村出來的,小嶠那是城裡的孩子,那當然是不一樣了”。

劉佩文:“嫂子,我知道這大院裡的軍嫂都認為我狗眼看人低,但我說實話,我們城裡姑娘就是比那村裡的識大體,你看看江連長家那個”。

“那些潑臟水的話,就是從吳月君嘴裡傳出去的吧?你還是趕緊去找她一下吧,免得她把這些事傳給江連長,江連長要是傳到戰士們那去……”

張芸:“對,我這就去找吳月君,好好敲打她一下,叫她管好她那張嘴”。

張芸離開劉佩文家,把兩個玉米拿回家裡放好,便趕緊到連長江東海家去看看。

吳月君正準備去發麪蒸饅頭,看到張芸來了,趕緊請客人坐下,給張芸倒了一杯白開水,“嫂子,你咋有時間上我這來坐了啊?”

張芸瞥了一眼吳月君,身上的藍布衣服已經洗得發白,上麵還有各種黑色的印記,頭髮胡亂抓起來紮在腦後,皮膚黝黑,倒是那雙眼睛挺有神的。

張芸默了默,提醒道:“你男人好歹也是連長,待遇也不算差,你怎麼老是穿這麼破舊的衣服呢?你們要是有困難就跟我直說”。

吳月君窘迫地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不以為意地回道:“嫂子,我天天在家裡做家務,穿那麼好的衣服做什麼?多浪費啊”。

張芸聽了這話,差點冇背過氣去,她覺得劉佩文說得對,人家城裡的姑娘,跟這種鄉下來的女人,還真是不一樣。

張芸:“你今天不也去了周營長家了嗎?你看人家小嶠,穿得乾乾淨淨地,往周營長身邊那麼一站,多好看啊,郎才女貌,這纔是首長的愛人該有的樣子”。

吳月君一聽到溫嶠,馬上就嫌棄地撇嘴,壓低了聲音說:“嫂子,這你就不知道了,你彆看她外表看著乾乾淨淨的,其實可臟了”。

“我聽周護士說,她親眼見到那個狐狸精在食堂裡跟炊事班的小梁眉來眼去的,兩人就那麼當著周營長的麵打情罵俏……”

“吳月君!”張芸站起來,厲聲道:“那些謠言果然是你跟周護士傳出去的,你知道你們在乾什麼嗎?你們這是給首長的愛人潑臟水!”

江東海剛跨進屋裡,就聽到張芸發火,他錯愕地瞪著他老婆吳月君,質問道:“張嫂子說的是真的嗎?你給哪位首長的愛人潑臟水了?”

吳月君有點怕江東海,她哇一聲哭了起來,邊哭邊說:“不是我說的,是周護士告訴我的,是她親眼看到的,那個女人當著周營長的麵跟小梁**”。

江東海看向張芸,“嫂子,她說的是哪個女人?”

張芸氣得胸口一鼓一鼓的,“是周營長的愛人,溫嶠同誌,今天剛到咱們大院,中午的時候,周營長帶他愛人到食堂用餐”。

“經劉醫生介紹,原來溫同誌跟小梁是老鄉,都是廣源市的,溫同誌的父親是廣源市醫院的外科主任,以前還給小梁縫過針,所以兩人就多說了幾句話”。

“而且人家是在食堂裡說的,當著周營長和劉醫生的麵,當時裡頭肯定還有彆的就餐的戰士,結果居然被周護士和你愛人潑臟水”。

“說人家溫同誌是狐狸精,當著周營長的麵勾引小梁,江連長,那可是周營長,是咱們營區的首長,往他愛人身上潑臟水,不就是往周營長身上潑臟水嗎?”

張芸越說越激動,聲音越來越大,左右鄰居都聽得一清二楚,大家都往江東海家聚集過來,有路過的戰士聽完,趕緊去向周長淮報告。

坐在家裡喝茶的周長淮和溫嶠,聽了戰士的彙報,瞠目結舌。

兩人趕緊往江東海家跑去。

到了江東海家,已經看到好多人圍在院子裡伸著脖子看。

劉佩文見到周長淮和溫嶠來了,便大聲喊道:“周營長和他愛人來了,大家讓一讓”。

溫嶠剛走進院子裡,就聽到女人嚎啕大哭的聲音,還有男人的怒吼聲。

江東海指著坐在地上哭的媳婦在咆哮,唾沫橫飛,“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管好你這張嘴,你平時亂嚼舌根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敢向首長的愛人身上潑臟水!”

吳月君委屈死了,“我怎麼知道他們是老鄉”。

江東海:“你還敢狡辯,就算人家不是老鄉,人家說幾句話怎麼了?女同誌還不能跟男同誌說幾句話了?這是你自己腦子有問題,思想齷齪”。

吳月君:“不是我,是周美琴跟我說的,她說周營長身體有毛病,說溫同誌嫁給周首長,是看上週首長的錢,周首長不能跟她同房,就默認溫同誌勾搭外麵的男人”。

“啪!”江東海一個巴掌直接把吳月君打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