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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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的京城熱鬨非凡，各種外地商人攜帶著形形色色的稀奇玩意兒湧入城中，為節日增添了幾分異樣的色彩。冇什麼事，楚曉曉就會帶著幾個丫鬟嬤嬤出去逛街，每次回來手裡都拎著滿滿的購物袋。這一日，楚曉曉剛從外麵回來，剛走進院子，一個細心的小丫鬟便迎了上來，臉上帶著幾分焦急，“小姐，奴婢有些事情要告訴你。”這個小丫鬟是楚曉曉院子裡的掃撒丫鬟，為人細心，儘心儘力，對楚曉曉更是忠心耿耿。楚曉曉笑著點點頭，溫和地迴應道，“走，跟我進去說話。”小丫鬟紅梅點了點頭，稍顯侷促地跟隨著眾人走進了房間。楚曉曉輕手輕腳地將還在沉睡的小妹放到床上，然後轉向紅梅，眼神中流露出溫和的光芒。“紅梅，和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楚曉曉輕聲問道。楚曉曉麵色溫和的看著她，紅梅彷彿從恍惚中回過神來，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碗，雙手捧著遞到楚曉曉麵前。楚曉曉一眼就看出，這個碗與小妹平日裡用的碗一模一樣，但仔細端詳，卻覺得有些異樣。“奴婢一直負責照管二小姐的日常生活用品，今天在清洗的時候，我發現這個碗並不是咱們府中的。”楚曉曉知道，小妹的碗每隔一個月就會更換一次，這都是為了保持乾淨和衛生。碗都是從一家店鋪裡購買的，昨天剛剛換了新的。楚曉曉的心底掠過一絲不安，她轉向紅梅，語氣中透露著幾分迫切：“紅梅，你能確定嗎？”紅梅認真點點頭，“小姐奴婢非常確定，這碗雖然和小姐的出自一家店鋪，但我對這些細微之處有著超乎尋常的敏感。碗上的花紋與昨日所用的略有差異，您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二小姐的碗向來光滑如玉，可這碗在接近碗底的位置有一點點凸起。”紅梅仔細說著自己的發現，芍藥此時也湊了過來，她接過紅梅手中的碗仔細端詳，碗是木頭的，做工精緻，芍藥想到什麼，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按照碗的紋路輕輕刮蹭起來。楚曉曉想要靠近，卻被嬤嬤及時攔下，隻得站在一旁，注視著芍藥的一舉一動。芍藥仔細觀察著碗的紋路和中間的細微縫隙，那裡似乎曾被什麼物質填補過。輕輕刮下一層粉末，那粉末在銀色的匕首上顯得特彆顯眼。芍藥湊近眼前，細細端詳著這粉末，粉末呈暗紅色，看起來非常細膩，她又輕輕嗅了嗅，眉頭緊鎖。“小姐，這是人血。”芍藥的聲音低沉而嚴肅，打破了房間內的寂靜。此言一出，楚曉曉的心跳瞬間加速，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要將這一切儘收眼底。拿走，快拿走！"楚曉曉的聲音帶著顫抖和焦急。芍藥不敢遲疑，迅速將手中的東西拿走。楚曉曉的胸口急劇起伏，眼睛紅得像是充血一般，她緊咬著嘴唇，心中充滿了難以抑製的恨意。"是誰？他們怎麼敢這樣做？"楚曉曉的思緒一片混亂，她不敢想象，如果不是紅梅細心發現，她們在喂小妹吃輔食時，那些沾滿血的東西肯定會粘在手上，進而可能傳染給小妹。人血……肯定是沾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的血，比如讓人聞風喪膽的天花，或者是其他致命的肺病。小妹那麼年幼無辜，怎麼能承受這樣的風險？楚曉曉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她不知道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敢將這樣的東西放在她們的碗裡。楚曉曉的心頭湧上了一股不安，她身邊的丫鬟和嬤嬤們也同樣麵色凝重，李嬤嬤開口道，“小姐，我這就帶著她們去仔細搜查整個院子。”楚曉曉點了點頭，她的神情逐漸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道：“還要再仔細查一查，府裡最近有冇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或者有冇有來過什麼陌生人。”“是，小姐。”李嬤嬤應聲退去，立刻帶領著眾人行動起來。楚曉曉的眼神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如果有人膽敢對她的小妹動手，她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整個院子都陷入了緊張而有序的搜查之中，每個人都儘力尋找著可能存在的線索。經過一場翻天覆地的搜尋，院子裡的一些秘密終於露出了馬腳。楚曉曉目光如刀，凝視著眼前這幾樣不起眼的物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真是太好了，立刻給我查清楚它們的來龍去脈！”若是神偷大叔在就好了，畢竟神偷武功高強，調查事情也方便。楚曉曉揉揉額頭，她缺人手啊，尤其是忠心耿耿的人手。紅梅此次立下大功，楚曉曉自然不會吝嗇獎賞。楚曉曉直接獎勵了二兩銀子，一隻鑲嵌著小珍珠的精緻耳墜。“紅梅，以後你專門負責二小姐的吃穿用度的安全，一定要仔細小心，絕不能有絲毫疏忽，若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時間和我說。”楚曉曉不放心地再次叮囑。紅梅拍著胸脯保證，“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會認真負責的。”楚曉曉微微點頭，她知道紅梅對她忠心耿耿，而且她的賣身契掌握在楚曉曉手中，所以並不擔心紅梅會背叛她。這件事必須深入追查，那碗食物是如何被送進來的，又是如何進入小廚房的？楚曉曉懷疑，府中以及她自己的院子裡都可能有內應。查到最後，還真是小廚房裡燒火的一個丫鬟。當這個丫鬟被拖出去的時候，她哭喊著，拚命地掙紮，聲嘶力竭地求饒：“小姐，我真的錯了，求您饒我一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然而，楚曉曉卻不為所動，她必須嚴肅處理這件事情，以儆效尤。丫鬟的背叛隻是因為貪圖那幾枚銀子，被人輕易收買，將原本的碗偷偷換了。然而，她對於背後的主使一無所知，甚至連那個碗的真正用途也毫不知情。夏禾對此類背叛主人的行為深惡痛絕，對丫鬟冇有任何的同情之心。“小姐，要怎麼處罰她？”楚曉曉的聲音冷淡而堅定，“把她送到母親的院子裡，讓母親來決定如何處置。”夏禾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的光芒，“是，小姐！”眼前的田小姐卻感到一陣頭痛，她本就懷有身孕，精神不濟，老夫人似乎又盯上了自己的嫁妝，要時刻防備著，現在又出現這樣謀害主家的事。田小姐閉上眼睛，擺擺手，“將人拖到老夫人的院子門口，所有人全部觀刑，將人直接杖斃，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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