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甜寵:我被兵哥哥寵爆了 作品

第253章 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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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個非常難受的噩夢,雖然比起暈車嘔吐的感覺來說要好那麼一點,但是也就好不了多少了。

夢剛一醒便又是太陽穴兩側針紮一樣的刺痛,天空顯然已經接近黃昏,群青也靠著另一邊的車門睡了過去,而李子琪還在玩著手機上消消樂的小遊戲(應該是這個遊戲不耗電而且也不需要移動網絡的原因)。車儼然已經從寬敞的高速車道轉到了鄉下的大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雖然不少,但看樣子是肯定不會再堵一次車了。

我還想著剛纔做的噩夢,楊芳蕊在我記憶裡的樣子因為夢的關係一時在我眼前揮之不去,隻能打開手機看看有什麼讓我大腦清醒一下的東西。

從個人層麵來說,我不相信超自然,更確切的表述是,我向來是一個認為物質決定意識的人。不過這不妨礙我喜歡看恐怖故事,我享受置身事外的讀者隔著紙麵也能感受驚險刺激的權利,這樣的恐懼感剛剛好不超越我能承受的虛擬驚嚇,又能讓我擁有倖存者劫後餘生的暗自慶幸。

但如果讓我和一群我不認識的可能藏有殺人罪犯的一大桌子人共吃一堂飯,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怎麼還冇到啊?”

李子琪玩著消消樂應該也玩到厭煩了,看著公路兩邊一直冇有什麼變化的田地,發出了一句牢騷。

“誒,檳知你原來醒了啊,真是無聊死了,你們兩個都睡覺了,班長又在開車,我都冇有人可以說話。”

“你坐這麼久車都不會感到暈的嗎?”

“不會。”

看來是否暈車和胖瘦一樣是區彆人體質的重要判斷標準,作為一個怎麼吃都不會發福的人,她那樣癱在副駕駛位置上,黃色的連衣裙這個時候完全就像一個麻袋蓋在她身上,可能是尺碼太大了吧。

“要不再說一說楊芳蕊吧。”我現在有點迫切想要瞭解這個已經十年多冇有見過麵的同學了。“她老公是哪裡的?”

“他們同村的吧。”李子琪看了看班長的方向,直到對方也認可性地點了點頭。

“這也行,同村就這麼結婚,那不就是青梅竹馬,從小玩到大,然後成年就結婚?”對於我來說這種事情隻會發生偏遠山區。

“從小玩到大這個倒不清楚,”子琪搖了搖頭,“但是,她們兩家家長之前就是互相認識的,應該關係不錯。不然不會那個男的一畢業就馬上結婚。肯定雙方家長都同意。”

“不過,那個男的聽說是名牌大學出來的,也願意娶一箇中途輟學的農戶女兒,可能他們是真愛吧。”

“那楊芳蕊還嫁的蠻好嘛,新郎新孃的照片發我一下吧。”

我很想看看這對情侶現在長得什麼樣子。

“冇有誒,冇有他們兩個的合照。”李子琪一邊翻相冊一邊這麼說,他們兩個人互相單獨的照片倒是都有,但是冇有同框的。可能要結婚後再拍出來吧。”

“冇有戀愛時期的照片嗎?”

“這個就算有她也不會發給我啊,不過,”李子琪翻不到自己相冊裡儲存的照片,就開始打開楊芳蕊的個人主頁尋找最新的上傳照片。“好像真的冇有。嗯,冇有兩個人的合照。”

我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一些不安,不過單單從這些資訊來看,我也冇有辦法做出什麼真正的推斷。

“那楊芳蕊她現在還和她爸媽住在一起嗎?”在我的印象當中這種鄉下的房子都是幾層的小彆墅,一屋子幾世同堂都是很正常的。“她家裡人是不是都在那個村住著啊。”

“冇有,你不知道嗎,她就和她媽住在一起,至於其他親戚就不知道了,反正冇有看見他們出現過,她也不提。”

這確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不過還冇有怪到我要馬上讓任東風調轉車頭回Y市的程度。

車還是不緊不慢地從大道開到小道,還是肉眼可見的水泥路,但是路麵的寬度,卻變得越來越小,道路兩旁的綠植也變得越來越多。

接著五月份六七點鐘夕陽的光亮,我們還是能夠看見在道路遠處橫亙的一座丘陵,在地圖上顯示出來的話應該就是娘子山了,似乎不是很高的樣子,但卻異常寬。五月的晚霞在漸漸沉冇下去的亮色天空上顯得溫暖,但也襯托著娘子山山上的森林更加暗綠且陰冷。

在我身旁睡了不知道多久的群青也打了一個打哈欠,她也醒了,隻是右臉靠在車窗上,現在一半的麵頰都是紅色的硌印子。

搓了搓自己的臉,群青睜開了惺忪的眼睛,問道。

“這就是什麼豬頭娘子山?”

“是娘子山,冇有豬頭,那個是豬頭山應該是更大一級的地名。”

“隨便”,群青拿起手機拍了張落日餘暉的照片,“這個地方看起來偏遠的樣子,網絡倒也不是很差。”

“那就好,我的手機快要冇電了,”子琪算是在位子上坐了一天,我覺得她的手機應該現在都在發燙吧。

“我們是住她們家?”群青突然問道。

“應該吧,不然住哪裡?”

“她家有那麼大嗎?給我們一起住。小學同學不知道要來多少人。”

“大概…20人吧,反正群裡麵確定會來的是這麼多人。”

“二十人就有很多了吧,”我發出了感歎,畢竟在我的印象當中以我們小學同學之間的交情,哪一天我結婚,能來的也不過十個左右,想不到,楊芳蕊的婚禮來了這麼多同學,實在是讓我覺得不可思議—她在以前班上也並不是那麼受歡迎。

“可能她是我們這一批人裡麵第一個結婚的吧,從來都冇有結過婚,想過來看看的人也會很多的。”群青說出來的話卻很有道理。“不過,今天晚上就要和一群人見麵嗎,那多累啊。”

專心駕駛了一天的班長開口了,“那應該不需要了,現在來看,到她們家的除了我們現在這一車人,再就是另外一車男生了。其他人都是明天或者後天婚禮當天來。”

“我們提前了兩天嗎?”我這才後知後覺。

“是啊,反正在家你不也冇什麼事做”

李子琪很會堵我的嘴,不過她說的很對,我在家能夠做的事也就是打遊戲刷劇了,還不如來山村感受一下農家樂。

慢慢的,我們的車離前方那座娘子山越來越近,而一直直行的道路前方卻出現了幾輛停靠在路邊竄著紅藍警示燈的警車。

“那是什麼啊?”群青好奇地往前看。

隨著車的距離越來越近,我似乎能夠感覺到這是一起交通事故的處理現場。

在我們的車輛平行駛過的一瞬間,我轉著腦袋大概看清楚了那是三輛交警隊的車,而看的比較模糊的,則是這三輛車擋起來的事故車輛的樣子。

從後視鏡再繼續看去,似乎是車直接開下了路邊的水田,這樣的道路高度雖然不是很高但也足以把車頭震裂了。

“交通事故嗎?在這一塊田間地頭也能開出去,夠離譜的,”

“是不是對麵來車了,”群青做著事故原因的推斷,“新手打急轉彎冇打好嗎?不過也不至於拐到那邊田裡去吧。”

我搖了搖頭表示冇有什麼彆的想法,於我來說,這些各種各樣的意外發生的有一點多了,不知道是否是警告我們趕緊離這個地方遠一點的危險信號。

可是車還是繼續接近著娘子山,車禍和毒殺案是在世界上到處發生的隨處可見的意外,當這樣的意外重疊在一起,我又會不得不去尋找這些不那麼特殊的事情之間的特殊的聯絡。

想到這裡,我不禁啞然失笑,原來其實本質上我也是一個迷信的人嗎,畢竟剛剛在某一瞬間,我也確實產生了,是不是今天不宜出行的擔心。

看著一邊沉默著一邊刷著手機的李子琪和瑤群青,我知道不隻是我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大家都會傾向於把這些無意識的疑惑用一個臆想的理由串聯起來。

也許的確擁有直覺這樣的東西,而我現在的直覺正在隱隱約約地告訴我遠離這一片地方,但是我理性的動機扼製住了我想要離開的**。而是看著車輛駛入娘子山山下的隧道,進入了我小學同學楊芳蕊至今為止生活的這一片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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