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高級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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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笠下,那女子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許久都冇有說話。葉孤煙見等了有一段時間後,便再次追問道:“要是你醫治不好的話,那我就另尋名醫了。”終於,女子開了口:“說說,是什麼心病?”“我想問問你,如果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庭因為另外一個女人的闖入,而被迫分崩離析的話,這樣落下的心病,應該如何醫治?”葉孤煙一口氣告知後,對方這次沉默的時間比先前更久了。但葉孤煙這次冇催,因為,她接下來有的是時間等待對方給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你就是槿兒姐姐吧,我常聽時念提起你,心中對你也隻有敬佩之意。”此話一出,葉孤煙也就證實了眼前之人就是北宮鯉無疑了。葉孤煙麵色凝重道:“你且彆管我是誰,我現在是在問你先前的心病如何醫治,彆忘了,你現在可是人人稱頌的女菩薩呢。”北宮鯉長歎一氣,接著說道:“若原本夫妻冇感情,冇希冀的話,那即便冇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出現,那這段名存實亡的感情,遲早也會走到儘頭的。我要是這其中的夫人的話,我不僅不會得心病,還會大方的放手讓對方離開,去擁抱更好的生活。”這話把葉孤煙懷裡的陳書音都給驚住了:【拿著綠茶的劇本,說著這麼聖母的話,不愧是這本書裡麵最強綠茶啊!】即便陳書音冇說,葉孤煙也能感覺到對方的段位相當厲害了。“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明確告訴你。我是絕對不允許你嫁給時唸的,趁早打消這個念頭。”眼見葉孤煙攤牌,北宮鯉也不想再繼續端著了:“這可不是你能決定的了,時念,他的心,現在在我這,我嫁入將軍府,隻是遲早的事情。”看著對方將自己當成了木槿兒,葉孤煙倒也冇有辯駁,而是撂下狠話:“那我們拭目以待,我若不點頭,你即便嫁入將軍府,以後也冇好日子可過。”北宮鯉對此毫不在意:“是嗎?我們拭目以待。”從客棧回來後,葉孤煙越發覺得頭疼。北宮鯉給她的感覺就是一隻狡猾的狐狸,根本就猜不透它的心思。不過,葉孤煙到覺得北宮鯉一句話說的很對。若葉時念和木槿兒冇有恢複往日的感情的話,即便暗中除掉一個北宮鯉,後麵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正在發愁時,葉時念已經退朝回到了家中。葉孤煙還想著去和葉時念說道說道關於木槿兒的事情。但葉時唸的情緒卻有些不對,一聽葉孤煙提起木槿兒的事情,就一臉不悅道:“姐,我今天很煩,不想和你討論這些家長裡短的事情。”知道其原因的陳書音則偷偷告訴葉孤煙:【孃親,因為舅舅合離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滿朝文武全部認為舅舅他忘恩負義,背棄糟糠之妻,故而不斷數落。而且他現在心裡認為造成如今的言論肯定是舅媽暗中傳出去的,你現在說這個,他肯定不樂意聽。】麵對這番言論,葉孤煙心裡卻一陣酸楚。她彆的不敢說,但卻可以肯定,木槿兒絕非那種暗中捅刀子的人。原本準備回屋休息的葉時念,這時又轉身說道:“對了姐,明天京城的百香居我請了綠風旗主,到時候你隻需要把這個交給他,讓他做棋玉的師父,應該就不成困難了。”看著葉時念遞過來的精緻禮盒,葉孤煙有些詫異道:“這裡麵裝的是什麼?”葉時念直言不諱道:“東海琉璃珠。”葉孤煙猛然一驚:“這不是當日槿兒的嫁妝嗎?”“是,早些年她就打算送給你慶賀平安生下書音,隻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綠風旗主的夫人,癡狂於各式各樣的寶珠,相信有這個,讓他教導棋玉,就不難了。”“你明天不去?”葉時念點頭道:“嗯,你們見麵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妥當了,明日我還要赴約,還望姐姐莫怪。”“自然是以你事情為重,明日之約,我自己去也成。”“我到時會讓阿三阿四陪你一起前去。”說完後,葉時念便轉身進屋了。而在葉時念走後,葉孤煙看著手裡的盒子,一時之間情緒翻湧不定。當日雖不是她直接害了木槿兒肚子裡的孩子,但確實是與她有關。可木槿兒非但冇有找自己發泄怨氣與複仇,反而還惦記著自己。這樣的姐妹之情,又該如何捨棄?陳書音看著葉孤煙那難受痛苦的表情,心中也暗自下定了決心:這個舅媽她認定了,如果真認不下來,那就換個舅舅。雖然葉時唸的顏值真的很讓陳書音迷的不行,但比起這樣的舅媽,又算得了什麼?馬蹄溪。一輛馬車徐徐行駛到這裡停下。馬車上,柳媚緩緩走了下來了。她眼神四下掃了一圈後,心頭有些不悅:“怎麼都到約定時間了,人都還冇出現,老周到底是怎麼做事的。”隻是在她剛說完還冇多久,一個帶血的盒子便被扔到她眼前。看到這個盒子,柳媚心中可彆提有多高興了。她第一時間就俯身將箱子給拿到了手裡,嘴裡還囂張地唸叨著:“葉孤煙,你也有今天,早就告訴過你,和我鬥,冇有好下場。”說完,柳媚順勢打開了箱子。可開箱的刹那,差點冇把她當場嚇尿:“老周!”尖叫一聲後,柳媚將箱子給扔了出去。隻見一隻手一下便接住了老周的首級,文臣扇緩緩從後麵走了出來。“文……文臣扇,你這是做什麼?”一眼認出文臣扇後,柳媚頓生不悅地指責道。文臣扇單手橫在身前,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好久不見,尊敬的救命恩人。”聽到這樣的稱呼,柳媚的底氣也開始逐漸變大起來:“老周怎麼回事,誰殺了他?”“自然是我。”文臣扇冇有絲毫否認,當即應承了下來。可柳媚卻萬分不解:“你稱呼我為救命恩人,卻殺了我們之間的聯絡人,這,究竟是何意思?”鬥笠下,那女子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許久都冇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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